因此今天参加聚会的人虽然是最多的一次,但饭桌上却是最冷清的一次。
消息渠道有限的他们,并不能聊出什么章程出来。
“吴老板?连你也没有什么消息吗?”
被称作吴老板的精瘦老者闻言也是摇头叹气。
“我哪里能有什么消息。要我看呐,咱们坐在这里也聊不出什么,要不就早些散了,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,想来别的地方应该也像咱们一样聚起来了。”
“您不是跟飞云商会搭上线了吗?他们没向您透露一些?”
“我怎么可能不问,但是像飞云商会,还有朱家那些大家族,今天要么闭门谢客,要么也是知道的不多。所以说,我们来是散了吧,趁着晚上戒严时间之前,多走动走动。”
说完,吴老板起身,端起酒杯遥敬众人:“事发突然,既然我们这里也聊不出什么,老夫就先走一步了。告辞!”
喝下酒,吴老板转身离开。
在人走后,坐在角落中的韩廷礼看着依然是一片愁云惨淡模样的众人。
心中也有些泄气。
他对于主桌上的那些人来说,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,如果分阶级的话,那就是最底层的那种。
虽然他的生意比他这桌的其他人都要大一些,但顶着玄门一脉的头衔,璃月港本地的商人还是排斥的,也没什么说话的份。
他今天跑了很多地方,想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,但从早上到现在,赔了无数的笑脸,依然一无所获。
如今到了现在,他已经麻木了,他看着面前桌上的酒杯,眉头深深的皱起。
唉...
韩廷礼叹了口气,举起他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。
那熟悉的灼热感顺着食道进入胃中,翻涌的酒气返上大脑。
这难受的感觉又一次袭来,他皱着眉,生生压了下去。
这段时间,他受够了喝酒,甚至已经厌恶喝酒,但今天他觉得还是喝醉了好。
新月轩,包厢中坐着六个人。
在坐的虽然只有六人,却都是璃月港较大的商人,虽然比不上飞云商会,但联合起来也不差什么了。
与沉闷的韩廷礼那边的聚会不同,这边包厢中显得热闹了不少,只是这热闹的情况也有些偏。
马文量算是璃月港有头有脸的矿石老板,他的生意虽然在百姓中没什么名声,但知道他的,都明白马老板有着自己的挖矿队伍,专门和他国商人做矿石交易的。
咚——
喝下一杯酒,马文量重重的将酒杯砸在桌上。
“这太气人了,你说,这七星这次的做法是不是太绝了?”
“那也没办法啊,现在这个情况,只能想想至少没亏嘛。”
听到这个,马文量更不乐意了。
“没有亏?这辉山厅把璃月港中的矿石基本都收走了,现在外面的矿石喊价都高了三倍还多了。怎么没亏?”
“唉,总务司不是说了么,想要矿石交易可以去那里买卖,还是原来的价格,所以你也就别气了。”
“但是他特娘的限购啊,那些别的国家的商人还是得从我们这里补货,可现在我们哪里有货?我看呐,就是七星想趁着这次机会自己捞好处!”
“行了,别喝了几杯酒就乱说话。”
坐在首座的老头杜海听马文量有越说越离谱的趋势,合稀泥的劝道。
“总务司说两个星期,那就说明我们的矿队能在两个星期内复产,你现在就别抱怨了。暂时亏损一点而已。”
虽然是劝,但老头意思也很明显,包括这边在坐的所有人都是觉得这次是有些亏的。
他们都是有自己的矿工队伍的,原本仓库中囤积的矿石也不少。
但这次层岩巨渊出现意外的消息一直都没传出来。
辉山厅亲自下场收购,打了一个时间差,没得到消息的他们就把手中的矿石都卖出去了。
原本是件高兴的事情,本着财不露白的心思,他们一个个都没往外处去说,可是没成想第二天开始风云突变。
一直以为只是自己运气好,被辉山厅看上收走了矿石的他们,到后来才发现原来对方是采购了整个璃月港的存货。
等到这时已经悔之晚矣了。
随着一个个消息传来,再看着节节攀升的矿石价格,别说他们这里的六人,其他有实力的商人,哪个不心疼?
三倍!
那可是平白多出来的利润!
说得夸张些,说不得这一次能赚最少五年的利润!
所以,心痛啊!
狗酿养的辉山厅不当人啊!
忍一时越想越气,退一步越想越亏!
啪——
红着双眼的马文量一拍桌子,气愤道:“不行,这必须得给个说法。这总务司也没明确说个章程,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两个星期就能复产。”
“你别没事找事我给你说。”
杜海斜着眼,看着明显上头了的马文量声音幽幽地说道。
“你找谁要说法?那可是辉山厅和总务司。他们是强买你的矿了?还是没给钱?你一定要去作死我也不拦着。过了今晚,随你怎么样,但是现在,你就给我安生些。”
话落,餐桌上的气愤静了静,视线在杜海和马文量之间来回的看,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。
而被说了一顿的马文量看到明显已经怒了的杜海,他酒气上头的大脑冷静了一下,堆起笑脸赔不是。
“哎哟,我这喝了几杯马尿就口不择言了,杜老你大人有大量,别生气。我自罚三杯,自罚三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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