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看着,张宇突然能够明白,为什么老一辈的人的动手能力那么强。
上到维修各种小家电,下到修车……
还以为是我们这代人的生活经验不足呢。
合着是教育问题。
但这也差别太大了吧。
如果老一辈人接受到的教育都是这个水平,那他们“吃的”也太好了一些吧。
张宇忍不住咂舌。
在后世的时候,每每听到老一辈儿人嫌弃年轻一代人这不会干,那也不会干,张宇还不觉得有什么。
毕竟大家都这样。
而且张宇自认为是个动手能力强的,工作住房后遇到的各种问题,他都能解决。
只要不是太过精密的家电,他都能自己动手修,可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
省了不少钱,为此他还很自豪来着。
但是看着眼前这三本书,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好家伙!
好家伙!
好家伙!
他忍不住长呼三声,终于明白差距在哪里了。
这也让他不由得想到了,经常听到的某位同事那退休的父母教育那位同事的话。
他们觉得不过就是上个班,有什么可累的,不就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嘛。
至于那样吗?
甚至认为自家孩子就是矫情,没吃过什么苦……
张宇一开始听到那些话感觉特别压抑。
后世的年轻人整日为了那点窝囊废四处奔波,整天累死累活加班不说,还要各种受气,怎么就容易了。
作为家长,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自家孩子吗。
后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,张宇才明白,或许不是家长不爱孩子,而是他们真的不能感同身受。
他们不理解,坐办公室,风吹不着,雨淋不着的,哪里累了。
天天上班就跟上坟似的,一点不像是年轻人。
他们当初上班时那叫一个朝气蓬勃。
张宇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,他们之所以上班时能够朝气蓬勃,是因为他们能够分房住宿,单位提供食物,全家都不挨饿。
大家住的地方距离工作的地方普遍不算远。
就拿红星轧钢厂来说,很多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人,上班路程不超过半小时,这还是在走路的情况下。
有单位分房子,不用还房贷,每月工资发下来全是自己的。
退休了还有退休金。
这个时候更没有日报,周报,月报,也没有手机,下班后领导就找不到人了,业余时间都是自己的。
不像后世,即使半夜也要回复微信。
这时候坐办公室的工作在大家眼中是既清闲又体面。
可以在办公室里喝茶,织毛衣,有事就回家。
这种情况下,不怪他们老了,也仍然充满活力。
眼看就要回京市,张宇心中对谢家人的不舍,慢慢也转为了马上就能见到小姑时的激动了。
不过张宇绝对没有想到,此时的京市,也在上演着一场“大戏。”
刚吃完饭,屋里依旧弥漫着饭菜的余香,张桂芳一边收拾着碗,一边忍不住发呆。
收拾好后,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,转头看向一旁的赵文卓:“小宇这两天是不是就到家了?”
赵文卓放下手上的报纸,点点头:“今天下午我接到电报,说小宇已经上火车了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缕春风,吹散了张桂芳的些许忧虑。
张桂芳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,目光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,心中满是想念。
她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哎,那么长时间看不着小宇,我这心里啊,总是空落落的,直发慌。”
赵文卓没说话,但翻动报纸的手却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。
小宇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孩子,和几个儿子没什么区别,甚至因为对方打小身体不好,更偏疼几分。
平时天天在跟前不觉得什么,乍一去东北,这么长时间见不着,他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夫妻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张宇订婚的事情。
原在按照计划,前几天他们这个做家长的就应该去拜访女方,趁张宇还未开学就把婚事给定下来。
可去合算两个孩子的八字时,好几个先生都说依照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,今年不宜定婚。
虽然张桂芳不怎么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,可一个这么说也就算了,两个三个都这么说,她心里难免有些嘀咕。
托人跟女方家里解释了一下,女人家里也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
索性两个孩子年龄都不大,再往后拖一年也不影响什么。
就是可惜张宇心心念念了许久订婚的事情。
想到这里,张桂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。
赵文卓转头安慰她:“没事,两个孩子年龄还小,再往后推一年也不碍事。合算八字的先生不也说了吗,两个孩子是天作之合,这好事多磨嘛。”
不过很快张桂芳就顾不得发愁这个了。
“啊!“
一道突如其来的凄厉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。
那声音尖锐而绝望,如同寒风中的利刃,瞬间穿透了张桂芳的心房,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正准备擦桌子的动作一顿,手上的抹布直接掉了下来。
她猛地站起身,脸色苍白,双眼圆睁,满是惊愕与不安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“
她焦急地喃喃自语,双手紧握成拳,心跳如鼓,急忙向外边走去,想要透过窗棂的缝隙一探究竟。
夜色中,那声惨叫似乎还在耳边回荡。
赵文卓拉住要往外走的妻子:“你先在这我,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。”
赵文卓边说边快步走向门口,同时回头给张桂芳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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