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篷搭设完毕，凯恩恭请马龙移步入内。
虽然不惧寒暑，但是能够舒服些他也不会拒绝。
地精们研究出来的指挥官专用帐篷还是相当舒适，内部分为里外两间。
里间有床铺等休息睡觉的布置，外间也有桌椅等办公用具。
“陛下，巴尔干回来了。”
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“是！”
不一会儿，侍卫引着巴尔干进了营地中间最大的帐篷，也就是马龙的临时居所。
“坐吧。”在对方行礼之后，马龙便邀请他对面落坐。
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，有侍卫倒了杯水，递了过去。
“嗝儿……嗝儿……”
野蛮人也不客气，也或许是真渴了，接过来几口便喝了个干净，中间杯子都没离开过唇边。
“呼……”
将水杯放在桌上，巴尔干长出一口气，似乎陡然就变的轻松了不少。
“说说看，情况如何？”马龙平静的问。
巴尔干抿了抿嘴唇，组织了下语言道：“现在的情况和当初有些不同了。”
“嗯！”马龙轻应一声，示意其继续说下去。
“古灵现在不再像先前那样频繁杀人。”
“意思是我们白来了？”马龙挑眉道。
“不，不是……”巴尔干急忙否定，“没白来。他现在仍旧一直杀人，只是频率没那么高而已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马龙皱着的眉头并未松开，他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化。
感觉到来自人类国王身上的压力，野蛮人急忙解释道：“以前的古灵在屠杀了一个部落的人口之后，都会马不停蹄的前往下一个目标。
“不管我们的人是藏在山上，还是躲在洞里，他总能找到最近的。就那段时间，我们光死在他手上的人就有数万。”
“不过现在有些不一样了。”野蛮人的表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沮丧：“他每屠杀一个部落之后，就会有一段时间不见踪影，不知去干什么，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，没人能找到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古灵现在处于失去踪影的时候？”马龙问。
“是的。”巴尔干点点头，“不过并不需要担心，有人推测，用不了多长时间，他就会再次出现。
“这段时间我们的人也不是什么都没做，虽然无法找到对方，但也知道其出没的一些规律。
“根据上一次古灵消失的地方，下一次他袭击的目标必定是这里。”
“你们既然知道这是对方的袭击目标，为什么不将山下的部落迁走？”马龙实在有些想不通。
巴尔干一声苦笑，“能迁到哪里去？对方快如闪电，跑起来比凶兽还猛，又无人可挡，若是不将其杀死，我们早晚都会无路可逃，再说……”
似乎不想说下去，他摇了摇头，却是闭上嘴。
“再说什么？”马龙却不想放过，开始刨根问底。
巴尔干有些无奈，却也只得继续。
“你来的时候，我那些族人态度都比较冷淡吧，即便你们说了是来帮忙的？”
马龙想了想，点点头，“确实如此，有什么问题？”
他一直以为这是对方部族风俗如此，或者只是有些排外，并未深究，现在听巴尔干提起，难道是另有隐情？
“我们野蛮人和你们人类并不一样，不管是生活习惯，还是这里……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位置，“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比较轴，有时候脑子容易抽筋。”
“嗤……”
听他这样说自己的种族，马龙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巴尔干也有些无奈，尴尬的摸摸脑后的辫子道：“当然，用我们的话来说是勇武。
“在以前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，可是见了世面之后，我才知道那也可以叫蠢！”
说到这里，他的情绪变的激动，语气也有些愤然。
“为了减少损失，我们的王其实有很多策略，可惜上层的想法再好，落到下面也不一定能实施下去。”
他抬头看着马龙道：“作为人类的一位国王，你也因该有所体会才对？”
“嗯……”马龙想着自己跑来这边的原因之一：为了给某些自以为是的人机会。
他不由点头道：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巴尔干笑了笑，“就比如山下的部落，我们提醒过他们迁徙，可是所有人都是无动于衷。也有先前被屠的大部落，我们也提醒过他们可以短期内分裂成两个或者几个，以拖延时间。”
他摇摇头道：“可惜……没人听，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天下无敌，从来不相信谁能凭一己之力与一个部落敌对。”
“没有亲眼看见，他们并不相信古灵是能够堪比蛮王甚至比其更强的存在！”
“对了……”马龙奇道：“蛮王当初是怎么被野蛮人认同的。”
想及曾经蛮王还在的时候，好像没人不服气的样子。
不对！
也不是没有，现在的蛮王奥尔夫岗曾经被称为反抗者，就是站在对立面的存在。
不过这样的人终究只是少数，蛮王活着的时候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而已。
“以前的蛮王是杀出来的！”巴尔干解释道：“和古灵有些像，都是一个一个部落的杀，唯一不同的是只要投降就能活下来。而现在……古灵跟本不给人活路，所有被其找上的目标，连逃跑都是奢望！”
和巴尔干一翻谈话，算是解了马龙心中的某些疑惑……
…………
也就在国王于北方等待野蛮人古灵出现的时间里，中州城也出了些不好的状况。
某些军队中，出现了某种串联，即便新退役的一些骑士，也被有心人联合起来一部分。
某处隐蔽的地方，几位曾经北郡大名鼎鼎的贵族，现在赛里斯的无名闲人，正在进行秘密聚会。
他们都是因为当初见机的快，投降的早，只被收缴了土地而保留了财产，甚至收到不少补偿的“聪明人”！
这些人的大半夜的不睡觉，跑到隐蔽处商量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正当事情。
事实上，他们都是对于马龙统治持有反对意见的存在。
特别是贵族待遇问题，这些过惯了在他人头上作威作福的人，陡然间威势尽失，成为了虽有名头，但却没有实权的存在，自然心有不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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